我是男生。我暗恋的也是男生。人说每个同志心中都有一个直男。我不是专爱直男,只是恰好我爱的男人是直的,恰好我爱了一个不会爱我的。后来残酷的生活教育我,要得到双向的爱,得拒绝爱上不爱我的人,而直男就是这样的生物。可惜一开始没人教我这些,大概教了也不会听,听了也不会信,信了也不会做。[......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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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男生。我暗恋的也是男生。人说每个同志心中都有一个直男。我不是专爱直男,只是恰好我爱的男人是直的,恰好我爱了一个不会爱我的。后来残酷的生活教育我,要得到双向的爱,得拒绝爱上不爱我的人,而直男就是这样的生物。可惜一开始没人教我这些,大概教了也不会听,听了也不会信,信了也不会做。[......] . . . → Read More: 失去的是青春,拥有的是人生 初恋——啊,我先深呼吸一口,干——在无数纯爱过去时的叔叔阿姨以及纯爱进行时、将来时的少男女心中,都是美好的代名词吧。慢慢地长大长大,变老变老,怀里换了一个又一个,伴儿上了一个又一个,对比后觉得似乎只有那段感情才配得上纯洁、纯粹这种词,是最认真的,最没有保留的,最不计较付出和后果的……好多好多“最”都毫不吝惜用在它身上。尽管它傻傻的,但傻得让人多年后都那么动容。回想起这么多的“最”,心头就像来电手机一样微微震动。 不过我本身没有那些感觉,不论是对初恋那段感情的评价还是通过回忆得到的感触,都显得一头雾水,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看不清,擦也擦不掉那层雾气。越往回想,我越分不清哪段感情贴合初恋的定义。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?是第一次有强烈的爱的感觉?是第一次和另一个男人确立关系?是第一次想占有对方?是第一次想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生活?那么多问题,看起来一样,却又可以很不一样。我已经想不起很多的“第一次”发生在什么时候,发生在谁的身上。当我想多了,想久了,依然搞不清初恋的感觉到底是什么的时候,我只会认为这么多年都他妈白活了。 所以我很少去想,却又避免不了完全不去想。 该说谁是我的初恋呢?别人或许把人生的每一个第一次都记得比较清楚,有的用心记,有的用笔记,有的用身体记,那些第一次有不同轻重的意义。对我来说,它们已经被冲淡了大半,有些在事后用文字记录下来过,往回翻还能唤起一些印象,但不认为它有特别的意义。我不会往回翻日记,那只会让我忍不住嘲笑自己。 跟朋友聊天,说起各自现在所在的城市。这些年他走了很多地方,从老家跑去南方沿海城市,然后又往更南的地方,去了另一个国家,现在暂时回到了出发的起点,就像画了一个开口向上的抛物线。他说他过几天就要去某地上班了,会经过重庆。 说到重庆,他含蓄地说起了他的初恋。那年他十七岁,他的初恋十九岁。两个人在不同的城市,是跨省之恋。好在车程不算太远,两三个小时。他们都读高中,一个即将迎来高考,一个念高一下学期。他们因为网络而认识,见面后很快分开。他没有说什么原因,对方也没有追问。 故事情节讲到这里就该完了,以前讲过的不用也不想再提。我就是那个十九岁的、他的初恋。我们交谈的开始,他只提到他的初恋在重庆,于是我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:好巧,跟我一个城市呢。正打算问他的初恋是谁,我是不是认识,突然预感到他似乎是在说我,打好的字赶紧删掉,又不敢肯定是自己,怕显得自大丢脸,只好不做声,等他讲下去,如果他愿意。 他回忆了一些唤醒我记忆的、跟我们有关的场景,仅是只言片语零碎的片段,我还是能确定他在说我,说我们,那么遥远,却很清晰。我深感意外,我从来没意识到原来我是他的初恋,我们似乎从来没有交流过彼此相识前的过去。也许因为这个,他才依然这么多年和我保持联系,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,虽然期间可以好几年不说一句话。 我突然就感慨了,内心的感觉比回想起我的初恋更复杂——如果我有的话。有庆幸,有遗憾,有唏嘘,有甜蜜,当然还有点小小的虚荣,虽然根本就没有谁知道或者在意这个,也不晓得虚荣个什么劲。除了他,应该没有别的人把我当成初恋了,在他之后我也没成为谁的初恋,起码我从来没听说过。活到现在这个岁数,想必以后也不会有这个机会。 我希望我没有对不起他,对不起别人。现在看来,我没有在感情方面给他带去不好的阴影,至少这让我欣慰。 我还要谢谢你,多年后给了我这么一个特别的夜晚。我以前从不敢问你对我以及那段日子的感受和看法如何,是差强人意还是不堪回首,但现在,我大概有了个答案。你没有否定它,对我来说,已经是一件美妙的礼物,我够了。 . . . → Read More: 你是谁的初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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